关于文言文的古诗文
人情见非类,田家戒其荒。功夫竞搰搰,除草置岸旁。
谷者命之本,客居安可忘。青春具所务,勤垦免乱常。
吴牛力容易,并驱动莫当。丰苗亦已穊,云水照方塘。
有生固蔓延,静一资堤防。督领不无人,提携颇在纲。
荆扬风土暖,肃肃候微霜。尚恐主守疏,用心未甚臧。
清朝遣婢仆,寄语逾崇冈。西成聚必散,不独陵我仓。
岂要仁里誉,感此乱世忙。北风吹蒹葭,蟋蟀近中堂。
荏苒百工休,郁纡迟暮伤。
初筵阅军装,罗列照广庭。庭空六马入,駊騀扬旗旌。
回回偃飞盖,熠熠迸流星。来缠风飙急,去擘山岳倾。
材归俯身尽,妙取略地平。虹霓就掌握,舒卷随人轻。
三州陷犬戎,但见西岭青。公来练猛士,欲夺天边城。
此堂不易升,庸蜀日已宁。吾徒且加餐,休适蛮与荆。
夫贤主者,必且能全道而行督责之术者也。督责之,则臣不敢不竭能以徇其主矣。此臣主之分定,上下之义明,则天下贤不肖莫敢不尽力竭任以徇其君矣。是故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。能穷乐之极矣,贤明之主也,可不察焉!
故申子曰“有天下而不恣睢,命之曰以天下为桎梏”者,无他焉,不能督责,而顾以其身劳于天下之民,若尧、禹然,故谓之“桎梏”也。夫不能修申、韩之明术,行督责之道,专以天下自适也,而徒务苦形劳神,以身徇百姓,则是黔首之役,非畜天下者也,何足贵哉!夫以人徇己,则己贵而人贱;以己徇人,则己贱而人贵。故徇人者贱,而人所徇者贵,自古及今,未有不然者也。凡古之所为尊贤者,为其贵也;而所为恶不肖者,为其贱也。而尧、禹以身徇天下者也,因随而尊之,则亦失所为尊贤之心矣,夫可谓大缪矣。谓之为“桎梏”,不亦宜乎?不能督责之过也。
故韩子曰:“慈母有败子,而严家无格虏”者,何也?则能罚之加焉必也。故商君之法,刑弃灰于道者。夫弃灰,薄罪也,而被刑,重罚也。彼唯明主为能深督轻罪。夫罪轻且督深,而况有重罪乎?故民不敢犯也。是故韩子曰“布帛寻常,庸人不释,铄金百溢,盗跖不搏”者,非庸人之心重,寻常之利深,而盗跖之欲浅也;又不以盗跖之行,为轻百镒之重也。搏必随手刑,则盗跖不搏百镒;而罚不必行也,则庸人不释寻常。是故城高五丈,而楼季不轻犯也;泰山之高百仞,而跛羊牧其上。夫楼季也而难五丈之限,岂跛羊也而易百仞之高哉?峭堑之势异也。明主圣王之所以能久处尊位,长执重势,而独擅天下之利者,非有异道也,能独断而审督责,必深罚,故天下不敢犯也。今不务所以不犯,而事慈母之所以败子也,则亦不察于圣人之论矣。夫不能行圣人之术,则舍为天下役何事哉?可不哀邪!
且夫俭节仁义之人立于朝,则荒肆之乐辍矣;谏说论理之臣间于侧,则流漫之志诎矣;烈士死节之行显于世,则淫康之虞废矣。故明主能外此三者,而独操主术以制听从之臣,而修其明法,故身尊而势重也。凡贤主者,必将能拂世磨俗,而废其所恶,立其所欲,故生则有尊重之势,死则有贤明之谥也。是以明君独断,故权不在臣也。然后能灭仁义之途,掩驰说之口,困烈士之行,塞聪揜明,内独视听,故外不可倾以仁义烈士之行,而内不可夺以谏说忿争之辩。故能荦然独行恣睢之心而莫之敢逆。若此然后可谓能明申、韩之术,而修商君之法。法修术明而天下乱者,未之闻也。故曰“王道约而易操”也。唯明主为能行之。若此则谓督责之诚,则臣无邪,臣无邪则天下安,天下安则主严尊,主严尊则督责必,督责必则所求得,所求得则国家富,国家富则君乐丰。故督责之术设,则所欲无不得矣。群臣百姓救过不及,何变之敢图?若此则帝道备,而可谓能明君臣之术矣。虽申、韩复生,不能加也。
言返江浦棹,林风吹我衣。离兹甫几日,清景恋初归。
锦冈绕墟曲,村雾豁晨晞。鸟栖惊偶语,犬卧傍斜扉。
老夫避世处,习此兴无违。暂染城市氛,俗貌厌轻肥。
麋鹿未驯性,山野乃忘机。可知适意贵,愈觉束缚非。
比邻熟来往,真率相因依。闻言苦税敛,不觉涕长挥。
好词为慰藉,尔田正芳菲。勉力奉公家,何处非王畿。
幸免戎马扰,胡怨鞭朴威。中原早糜烂,千里人烟稀。
我来适乐土,差得逃贼围。长老尚且爱,嗷嗷雁何飞。